两会就要闭幕了，虽然粤港澳大湾区规划已经出台近一个月，但此次两会期间关于大湾区的讨论持续火热，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们对大湾区的发展纷纷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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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上周的政府工作报告对区域协调发展有较多着墨，尤其点出了“要落实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规划”和“将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编制实施发展规划纲要”。

在笔者看来，无论是这些规划的编制还是落实，都代表了国内城镇化的新方向——都市圈化。政府工作报告中对这个方向的论述是“坚持以中心城市引领城市群发展”。其实，除了高层和代表委员们，现在提及都市圈这一概念的人还是不多，因为很多人对城市的观念还停留在一线、新一线、二线、三四线城市的等级概念中。

单个城市的承载力终究有限

北京和上海，作为2018年GDP仅有破三万亿的2个中心城市，囿于两大超级城市的人口管控因素，其常住人口已经在近几年明显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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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北京，人口吸引力一年不如一年。那么问题来了，北京和上海常住人口的增长已经停滞不前，但中心城市对人的吸引力肯定优于小城市。这些人口的出路无非两条：第一，去其他收入高的城市；第二，在中心城市的周边继续淘金。而第二种也是都市圈化的基础，正因为中心城市的存在，其旁边竞争力较强的城市可以趁势“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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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海周边为例，上图中的南京和杭州两城作为省会，其资源丰富暂时不提。宁波、苏州、嘉兴、无锡这些非省会城市也都体现出了这种“捡漏”。上海的人口开始下降，前往长三角的人或许会绕道去往周边竞争力较强的城市。结果正如所见，这6个城市中的大部分人口增长量一年比一年多，与上海常住人口的停滞不前形成鲜明对比。而有一些城市，目前虽没有大量人口流入但也与中心城市毗邻，在未来都市圈持续发展的情况下，其潜力也值得期待。

都市圈融合登上历史舞台

如果说第一阶段城镇化以农民扎堆去大城市打工带动城市发展为标志的话，那现在进行中的都市圈化就是第二阶段。这个阶段以区域内的中心城市带动全区域发展，国外的典型如东京湾区（东京、横滨、川崎、千叶等市），旧金山湾区（旧金山、奥克兰、圣何塞等市），纽约湾区（纽约、新泽西、宾夕法尼亚、康涅迪克等州）。

而把眼光拉回国内，都市圈是填补我国城镇化战略的最后一块版图，在整个推进下一步的高质量城镇化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抓手。所以，粤港澳大湾区规划出台了。而高层显然也希望发展多个都市圈，自2010年《全国城镇体系规划（2010-2020年）》首次提出建设北京、天津、上海、重庆和广州5个国家中心城市以来，国家中心城市的名单经历了多次扩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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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中心城市，这个词是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编制的《全国城镇体系规划》中提出的处于城镇体系最高位置的城镇层级。是在直辖市和省会城市层级之上出现的新的“塔尖”，集中了和城市在空间、人口、资源和政策上的主要优势。

这里，我们将国家中心城市分为两类，一类是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三大经济圈内的国家中心城市，另一类是内陆地区的国家中心城市。近几年内陆地区的国家中心城市人口也是持续涌入，人口增量远超北京、天津和上海。而且，我们认为内陆地区国家中心城市在未来大概率还会扩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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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是公共服务

都市圈的发展，除了要实现区域性交通、信息等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教育、医疗等基本公共服务的衔接共享，才是与人民生活最为密切的。只有老百姓在相邻的城市看病报销以及子女上学都统筹了，那才是真正的一体化融合。

好在国家已经在这个方向上努力了，政策方面，国家发改委在今年2月19日发布的《关于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的指导意见》中提出：

加快社会保障接轨衔接，建设涵盖各类社会保障信息的统一平台，加强都市圈异地居住退休人员养老保险信息交换。鼓励有条件的中心城市与毗邻城市开展基本医疗保险异地门诊即时结算合作。加快推动都市圈医保目录和报销政策统筹衔接。推动工伤认定政策统一、结果互认。提高住房公积金统筹层次，建立住房公积金异地信息交换和核查机制，推行住房公积金转移接续和异地贷款。

当公共服务一体化融合成为现实，因为种种原因绕道去往中心城市周边的人群，可以大胆在都市圈内的其他相邻城市下手置业了。